见那书童的主子完全没拦着的意思,谢文龙忍着怒意道:“堂叔,你这下人好没规矩,你就不管管?”
“管?”谢栩冷漠脸:“他何错之有?”
谢文龙气结,干脆摊开说:“堂叔,你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含沙射影,知你不喜来找大人,可事实就是如此,与大人结识的是我,不是你,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谢文龙。”谢栩反笑:“这话怕要送给你自己吧。”
“幺叔,你用不着辩解,”事已至此,谢文龙不打算绕圈,速战速决,将对手快点从这场争夺里推出去,毕竟他也无路可选了!于是他说:“真要论的话,昨天的事们还没得出个结果,若当年那小恩人真是你,你不会连个信物都没印象。”
谢栩反驳,“你不也对将军的模样没个印象吗?”
“都说年幼忘记了!但你这信物不同,信物可是拿在手上,留这么多年,便是再复杂,也早该看清楚了。”谢文龙死扣信物之事不放,他清楚谢栩最大破绽,当然要从此处击破。
谢家人心领神会,迅速帮腔,谢守德道:“三弟,知你有上进之心,但际遇这种事,不是你的便不是,早点放下罢!”
陈氏紧跟,“三弟,何必再勉强,都是一家人,点破了又对谁都好处?”
瞧,一家三口一唱一和,软硬兼施,多好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谢栩觊觎子侄际遇,横插一脚呢。
只有季总兵一言不发,从始至终都沉默着,观察双方。
他看向谢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