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谢文麟呆呆想了片刻,露出狂热的喜意,“我要飞……飞哦!”手一塞真将抓到的那只蜻蜓吃了!
几人大惊,小厮们扒开他的嘴,想要将蜻蜓掏出来。屋里读书的谢文龙闻声跑出来,一脚踹到谢文麟腿上,“我怎有你这种蠢货兄弟!”
谢文麟瘪瘪嘴,坐在地上,“哇”地哭了出来!
屋内陈氏立刻起身,她知道,大儿子最近得知攀上宋府无望,故而心情烦躁,而小儿子……
陈氏叹气,都十五岁了,还跟个几岁小孩般呆呆傻傻,以后可怎么办。
愁苦的想了一阵,陈氏看向丈夫,“老爷,这阵子可有不少人提到儿子们的亲事。”
说起来,孩子也大了,大儿子谢文龙十六岁,早就到该说亲的年龄,只是陈氏眼光挑剔,看不起县丞里小门小户的,加之大儿子脑袋活络,她想他好好用功,争取考个举子,去大都城当官呢。丈夫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她的指望都在大儿子身上,日后真有出息,那大都城有得是高官家的小姐做婚配!
至于小儿子才是她的心病,这孩子生来时也是个正常的,只是三岁那年,不知怎么掉到湖里去,大冬天冻的发了高烧,就烧成了个傻子。
如今这傻子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提结亲,门当户对的,对方一听是个傻子,掉头就跑,穷人家愿意卖女儿进府的,她又瞧不起乡下人。她儿子再差,也是个主子,起码得配个小姐,陈氏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哪个小姐肯嫁呢?陈氏为这事愁白了头,以至于她最近竟然生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尤其在知道她那落魄的外甥女没法再跟京城宋府结亲之后。
默了默,陈氏走近丈夫,“老爷,文龙的婚事咱不急,先让他过了科考在说,至于文麟,我倒是有个想法……”
她低头垂向谢守德,说出心中思量,谢守德闻言一惊,“这怎么行!你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