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公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拍桌而起,指着谢家几人道:“你们……你们……”气愤的说不出话。

他深吸一口气,一指谢守德,“今日之事,我必会禀告族里……”

“叔公!”谢守德何其要脸面,禀告给族里,他以后在宗族中还怎么见人,他赶紧道:“今日之事是我处置不妥,冤枉了堂弟,我向堂弟赔不是,您莫往心里去。”他绝不承认今日之事是他故意栽赃,只能托说处事不妥。

老叔公虽有意照拂谢栩,也不能将同为侄孙的谢守德逼得太紧,便看向谢栩,“今日之事,是你大哥不对,他给你赔礼道歉,你可接受?”

谢栩颔首:“接受。”

谢守德松了口气,见堂弟又笑起来,心顿时一紧,每次这阴沉难测的小堂弟一笑,绝无好事。

果然,谢栩道:“道歉归道歉,但我刚才说过,凡搜我院落者,后果自负。”

“三弟你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陈氏道。

老爷纡尊降贵给这五月子道歉已是给他脸面,不料这五月子给脸不要脸,缠着不放了。

谢栩扬眉冷笑,“我过分?你们枉顾亲情,欺我年幼,闯我庭院,翻我家私,栽赃嫁祸,私定罪名,妄想除我以后快!若非今天叔公来主持公道,我这条命就交代在你们手里了!这般诛心夺命,谁能比你们更过分?!”

少年年龄虽小,但步步紧逼,气势十足,加之理由充沛,竟让谢家几人都说不出话。

老叔公都听不下去了,尤其是那句“若非今天叔公来主持公道,我这条命就交代在你们手里了”,着实让人心酸。

他便主持公道说:“不用再说,今儿既然我来,亲眼见到你们承诺后果自负的,那就后果自负,三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