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栩看着大队伍闯进也不恼,靠到桌边,闲闲问:“堂兄一早过来,有何贵干?”

谢守德就在人群前头,闻言道:“你还敢问!”

“我竟不知,你在府里这般包藏祸心,枉我一直视你如亲生兄弟!”

谢守德拧眉咬牙,甚是气愤。

“哦?”谢栩却是神色不动,“谢栩愚钝,不解兄长之意。”

“此话休讲!”谢守德上前几步,正色道:“三郎,念在本族兄弟之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招是不招?”

大夫人陈氏随后道:“三弟,趁事尚未闹大,劝你趁早招了,不然,莫怪我们家丑外扬。”

二夫人秦氏走在人群最末,她奸猾多思,先并未上前,而是悄悄给身边小厮去了个眼风,“确定那东西放过去了吗?”

小厮点头,回了个笃定的眼神。

秦氏这才放下心,拧着帕子,脸一皱,眉一耷,冲过去哭道:“你竟还装!我可怜的女儿柳柳,这些天烧得人事不省!天杀的五月子,你都做了什么妖法,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接着便是要死要活一阵闹。

大夫人摆出当家主母的姿态,对左右肃容道:“还愣着作甚,谢三爷久居谢府,不知感恩,反怨恨相对,扰我谢府安危,枉害人命,来啊,请家法!”

小书童急得冲出来护在主子身边,“你们凭什么请家法!空口白牙,你想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