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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吧,他知晓她眼底狡黠的光芒,根本对他没半点企图心……况且人家亲亲相公站在身边,陆其深没有、更半点不敢生出撬人墙角的坏心思!

出了官府,陆其深重新撸出自己一贯文弱书生的形象,文绉绉的和几人道别。

陆其深一贯认为自己的感知力超群,见识虽不够广,但看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准。

之前朝着他笑的颇有深意的姑娘听到他的书庄,眼神闪了闪,陆其深瞬间捕捉到她眼中的雀跃尝试,不由地,他对这位已嫁入苏家的林姓姑娘生出了好感。

说到镇子的首富苏家,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叟,下到五六岁知事的小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陆其深小时候,也曾在大年初一当天,由他爹娘一大清早带到镇子上赶场苏家的热闹。

乡下人本就迷信,相信蹭蹭有福之人的喜气,总能转运,殊不知这种东西不过是迷惑自己罢了。

就陆其深那一对背运爹娘,他们年轻时候拼死拼活在地里种田,每年只能看老天的脸色过活。

贼老天心平气和,一年风调雨水,陆爹陆娘就能得个好收成,过个舒心的好年。

贼老太气焰嚣张,火气太旺,那么这一年陆家就玩完了,过年别说新衣服,大冷天的他们只能摸摸索索地跑到别家偷地薯吃。

老天开眼,好不容易老人有几年舒坦日子过了吧,比萝卜头高点的陆其深被他们急哄哄的送到村里的教书先生那,每月定时定点给教书老头交束脩。

陆其深从泥土地里摸爬滚打长大,表面上和一堆傻乎乎的泥娃娃没什么分别,心里却是个有主见。

他对爹娘每月把扣扣索索省下来的钱给那个顽固的老头的做法,深表不赞同,于是,在一个月的短暂学习生涯结束后,他公然和顽固老头干了一架。

末了,还怕自己爹娘不死心,才丁点大的陆其深把老头一直嚷嚷着多珍贵的圣贤书解气的踩了七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