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来到床前,将她的手搁到一旁,轻轻掀起裤角看了一下她腿上的伤势。
伤口处被这丫头在睡梦中不知轻重挠着,刚结痂的地方又渗出了血迹。
长霖剑眉微敛,轻叹了口气,掌上用了术法又在她腿上拂了一遍,最后再把床头上搁着的药粉替她倒上,这才拉过薄被替她掖好,合上门轻缓走出。
皓月当空、星辰零落,挣破这一片幽幽长空。
池鱼坐在木台子上说道:“爷爷,你瞧这儿的星空比盘龙山还美。”
身旁响起枯木不赞同的话语:“胡说,盘龙山的美。”
“明明是这儿美!”
“盘龙山……”
“你们俩安静点。”两人争执不休时,池鱼身侧的玄衣长身男子忽然开了口。只见他仰面躺在木台子上,一只手置于颈后,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天际那一片璀璨。
话音刚落,枯木蓦地噤了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躺了下来。
池鱼犹不死心,凑到男子身前嗔声道:“阿爹,你说说哪儿的星空更美?”
辰离偏头幽幽看着她,俊美无俦的脸庞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喃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或许,你本该属于这里。”
……
这一夜,池鱼置身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
“阿爹……”她在梦中呢喃,眼角划过一滴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