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照顾他媳妇儿呢,你有所不知,孙大柱他媳妇儿十月怀胎,眼看这个把月就要临盆了,却出了撞邪这档子事,甭说那未出生的娃,就她自己都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众人一阵唏嘘,嘀咕完八卦,摇着头各自散去。
“撞邪。”长霖看着日暮将落的郡城,若有所思起来。
……
破旧的巷子里,白纸钱落了一地,有几张贴在潮湿的墙面,衬得巷子幽森诡异。
在这条僻静的青石道上,两道小小的身影正放轻了脚步鬼鬼祟祟的向着前方的瓦舍靠近。
这两小身板都裹着绫罗绸缎做成的小袍子,猫着腰在半掩的瓦舍门前停下,露出两颗圆乎乎的脑袋张望着里头。
“就是这里吗?”扎着冲天辫的小孩儿压低了声问道。
边上带着圆顶帽子的小孩儿点了点头,好奇地看着寂静的院子。“听说就是这里闹鬼,你怕不怕?”
‘冲天辫’脸色有些发白,咽了口唾沫摇着头:“不、不怕。”
‘圆顶帽子’看着他龇牙一笑,说道:“那咱们进去瞧瞧?”
“好。”‘冲天辫’哆哆嗦嗦伸出手扯着他的衣服,“哥,你、你要看着点我。”
“放心吧,真有鬼你就先跑,我掩护你。”
说着,两人轻手轻脚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些天,平安巷破瓦舍老孙家撞邪闹鬼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他哥俩早就按奈不住好奇的心,趁着老孙头出殡的日子过来见识见识鬼是何模样。
要说这两半大不大的小孩,年长的也就八九岁,年幼那个估摸着才六岁出头,胆子却是出奇的大。进了院子,年长的‘圆顶帽子’不知从哪学来的,从兜子里掏出一块用帕子包着鼓鼓囊囊的东西,打开竟是块外干里湿的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