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摇了摇头。
张氏茫然道:“太医,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是消炎退热的药,只是剂量不对。”太医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说道,“同一味药,剂量不同,效果便失之千里。”
他看向挽春,叹了口气:“这位姑娘的医术,还是要多加研习……”
挽春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最拿手的东西,怎么能容人这般质疑诋毁?
挽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氏身前,一把夺过药壶,同样伸手抓了一把药渣,凝神辨认,片刻后,怒道:“这不是我开的方子!”
屋内众人一懵。
挽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如果这时候,她还发现不出来张氏有问题,她就傻透了。
挽春知道自己闯了祸,看眼戚绵,咬牙道,“是我不该粗心,把药熬上就不管了,我只是交代了张姨娘要熬多久,熬几遍,便偷懒没管,才致使张姨娘从中做了手脚,把汤药给换了。但我敢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我开的方子!”
太医才没兴趣管这个,他的任务是治病救人,此时已经坐在桌边,执笔开药了。
祁崇归倒是饶有兴致地看向了挽春。
张氏怒道:“你这贱婢,休要血口喷人!我为何要害老爷?”
“我怎么知道?”挽春见事情发展成这样,心下有些慌乱,也瞪向张氏,“日日都是你在老爷身边伺候,不是你还能是谁?”
张氏张了张嘴,仿佛要气哭了,掏出帕子沾沾眼角,抽泣道,“你这黑心的婢子,竟敢谋害主家老爷,还不知廉耻的把罪名安到我的头上……”
戚绵冷眼看着,愈发觉得张氏话里有话,她便转头看向祁崇归,低声道:“让殿下见笑了,还请殿下去前厅稍坐片刻,容臣处理家事。”
祁崇归看她一眼,也明白她这是不想让自己插手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张氏却突然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