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归不再吭声,昌进默默退出去。这边祁崇归收拾好,叫来李化:“去太医署叫个太医,再去戚府看看。”
李化应下,正要下去吩咐,祁崇归又叫住他:“孤也一同过去。”
李化:“……”
昨日那戚侍卫还拿箭指着您呢,您忘了?
腹诽归腹诽,李化当然不会忤逆太子,太子要出宫,他便吩咐下去,好生准备。
……
戚绵步出宫门,一眼看见郭韦。
郭韦正在马车前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宫门的方向,这一瞧见戚绵,眼睛都亮了。
“少爷!您可算出来了。”郭韦迎上去,忙不迭把她往马车那儿引,“老爷从昨夜开始头上发热,挽春姑娘看过了,说是额头上的伤口感染了,开了药吃下去,却直到今晨也没见好转。张姨娘不信挽春姑娘的医术,闹着要去医馆请郎中,我从府里出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僵持着,也不知现在请到郎中没有。”
戚绵听得不由皱了眉,没说什么,只麻利地上了马车,“郭叔,快回去吧。”
“哎!您坐好了!”郭韦高高扬起马鞭,响亮地甩在马屁股上,车便动了。
戚绵坐在车里沉思,刚刚郭韦那一番话里的描述,听着倒像是挽春有问题似的。可她了解挽春,没有与她商量,挽春断断不可能擅作主张,延误戚博舟的医治的。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绵回到府中,径直去了正院,院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儿,戚绵走入屋内,看见戚博舟双目紧闭,躺在床上,而张氏正坐在床边,拿着帕子低头抹泪。
挽春站在屋中一角,瞧见戚绵,说道:“药已经服下去了,按理说应该起作用了,但不知怎么回事,烧没退,人也还没醒过来。”
“郎中呢?”
“已经派人去请了,应是正在来的路上。”挽春神色有些不太好,总觉得自己的医术被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