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有些难受,那些或喜或悲的过往,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了。
日头逐渐升高,把戚绵原本所在的一处地砖照亮。
戚绵挪了挪步子,再次把自己笼罩在宫墙的阴影下。
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之人。
既然祁崇归都不记得,也省的她再去纠结,再去解释。
如今的太子,与上一世的他,终究是不同的。
她安安稳稳的在东宫待上一段时间,再找个借口辞了这侍卫一职,皆大欢喜。
熬了大半夜的结果果然是没精神。才到了巳时,戚绵就觉得眼皮子打架,头昏脑沉,站在奉义门前身子就想往一边栽。
再加上天气燥热,红日高悬,闷得戚绵愈发难受,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跟戚绵一道在奉义门值守的侍卫叫洪振山,他看着戚绵状态不对,又看了看四下无人,便走上前来,关心道:“戚兄这是怎么了?”
戚绵摇了摇头,嗓子有些沙哑:“无碍,兴许是太热了。”
“要不要休息会儿?”洪振山提议道,他指着一个方向,“你沿着这条路走过去,右拐,有一排后罩房,那儿是禁卫们临时休憩的地方。你去歇会儿,喝点水。”
戚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知道那里,前世没当上太子亲卫之前,轮值间隙,她也是去后罩房那里歇息的。
人有三急,侍卫们当值也有临时离开的情况,只要不是长时间离开,或一处地方的几个守卫一同离开,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戚绵觉着他提议可行,便笑着谢过,点了点头。
后罩房里空无一人,侍卫们都在上值。
戚绵喝过水,又用清水洗了把脸,才觉着精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