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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凡惊愕得忘记收回手,直到手掌被温暖包围,这才堪堪回神,目瞪口呆的看着魏知叔,说:“魏哥,我的手、你的手,不是,不用——”

魏知叔不容置疑的打断,“放着。”

路人凡知道魏知叔的脾气,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何况只是让他放手在衣兜里取暖。

他无奈的走近,两人并肩而行,因为他的手放在魏知叔的羽绒服衣兜,又被他握住手,路人凡只能紧紧挨着他走。

两人走了一截路,魏知叔忽然停下。

路人凡问:“魏哥,怎么了?”

魏知叔侧过身,单手取下自己的围巾,套在路人凡围巾的上方,将路人凡冻红的鼻尖紧密包裹。

路人凡忙伸手去摘下围巾。

魏知叔阻止说:“别冻感冒了,你感冒了,谁来照顾我。”

乍一听很有道理,但路人凡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魏知叔态度坚决,不容反抗,路人凡只好戴着他的围巾,可心底又担心着魏知叔会冻感冒。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昨天那个老婆婆的院子。

路过时,路人凡明显听到她在唱着昨天那首童谣,声调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空灵,带有几分恐怖之感。

路人凡忍不住回头一看,见老婆婆半掩着门,坐在门边,面无表情的唱着丟手绢那首童谣。

他不禁回忆起昨晚被小男孩夺走寿命的青年,眨眼间就变成了年过半百的老头,一切惊然如梦,路人凡都以为那是一场梦,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那个变成老头的青年出现在自己眼前。

快步走过老婆婆的院落,将那唱声远远甩在身后,路人凡长长舒了口气,谁知抬头就迎上走来的老头。

对方步履蹒跚,双手负背,走得很慢,隔着轻薄雾气,路人凡一时没瞧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直到走近,他的眸子不由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