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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一句,“不然怎么连口罩和帽子都忘戴了。”

他印象中,魏知叔一向注重隐私,上哪儿去都包裹严实,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他的话说得合情合理。

魏知叔听后,想起被树枝挂掉的帽子,以及被他扔在某片草丛的口罩,他在赶时间,争分夺秒,无暇去顾及这些甚微的东西,当时他满心装的全是路人凡的安危。

他摇头,颇为随意,“麻烦,没戴。”

那群黑衣人可是一路跟着他上山,听他这么说,不禁疑惑的瞅了眼魏知叔,一路走来,这人跑得多快,神态多紧张,他们可看得真真的,怎么到了人面前,反而不说实话。

他们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人,叫死傲娇。

路人凡信以为真,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大亮的天空,带着一丝温度的冬日暖阳从稀疏的枯叶缝隙透下,在地面映出一片斑驳,星星点点如一副色彩丰富的油画。

“魏哥,我们走吧。”

魏知叔转过身,面对那只缩在树荫下不敢动弹的半鬼,他身上还挂着那串佛珠,身体上零星有几处烧焦的痕迹,是阳光灼烧而成。

无论算几分之几的鬼,鬼就是鬼,见不得光。

他近乎透明的身躯能映出后方的树干纹路。

黑衣人们看不见那只半鬼,只奇怪怎么魏知叔突然背过身,还不说话。

路人凡知道他想做什么,实际上他也有许多问题想问,就朝为首的黑衣人说让他们先下山,他们随后就来。

他们早已看穿这两人关系匪浅,怕是有什么亲密之事不能在他们面前做,得外人回避(大误!)。

完全不知他们想歪的两人在黑衣人绑着董宁夏离开后,便走近那只半鬼。

奇怪的是,那只半鬼从董宁夏离开,似乎情绪就变得很异常,他目光直至董宁夏消失在丛林尽头,才愿意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