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的眼眶像是兔子尾巴着了火,又烫又热,立刻弹开了目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红着脸在心里默念。

可是金竑这人的火气也太大了,这什么也没做他这么激动干什么……得给他买些花草茶下火了。金银花是最好的,菊花茶、甘草茶之类的也得常备上,实在不行,冰红茶也行啊。往那地方一冰,什么火都下去了。

金竑不知道庄景已经打起了冰镇命-根-子的主意,但他心浮气躁,电视机里长辫子的老祖宗说什么一句也没听进去。

小五儿这孩子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仍然用那种自以为很隐蔽但实际上根本就无法忽略的目光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金竑按了暂停键,扭过了脸。

偌大的房间里忽然就安静了,庄景紧张的手指抠住了沙发的缝隙,金竑欺身上来,庄景闪避的目光被他攫住,无法逃离。

金竑一只手捧住庄景的脸,唇覆盖了上去。

庄景单薄的背脊抖了一下,却硬撑着没有动。他原本以为,金竑的唇会是冷的硬的,没想到柔软的却出乎他所料,甚至是小心翼翼、极尽温柔的。

内心残存的那点抗拒于是在一瞬间崩塌了,庄景轻轻用牙齿磨了一下金竑的嘴唇,抬眸望向了金竑。

堤坝溃防也只需要一点缝隙,更何况金竑垒砌的理智本就是豆腐渣工程,根本抵抗不住心上人的一瞥。

金竑按在庄景脸颊上的手指用了力,吻长驱直入,庄景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迫终止了,仰着头,微颤着双眸,笨拙又尽力的维持着唇舌间的小小回应。

热火从四周燎原,任是一泉寒潭也能滚沸,刚才目光触碰到的那一处,膈得庄景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