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蚂蚁咬噬,在阴暗的泥土里渐渐腐烂,不该这样的啊……

智善师父咳嗽一声,大声说:“庄施主,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快醒来吧!”

庄景如遭当头棒喝,猛然回过神来,眼前这间小屋在阳光下格外宁静祥和,他想象中的黑暗与阴冷根本不存在。

他轻轻抿唇说:“不好意思。”

智善师父大咧咧地说:“施主,咱们有过一面之缘,老僧也就劝你一句:不要再瞻前顾后,活在当下会更快乐。”

庄景一瞬间就明白了,智善就是他当年安葬载泓时在庙里看到的小和尚,他那时候帮助了庙里的老主持,种下了因,所以也收获了许多的果。

三个人都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的态度在禅房里喝茶,喝了两杯以后,时间有点紧,庄景就和金竑告辞下山了。

这回下山,金竑牵手就牵的很熟练了,庄景走了一段路,忍不住问:“这庙还有那墓都是你给翻新的吧?”

金竑说:“庙是,墓在我还没来之前,凤山就给翻新过了。”

“不是你悄悄把我两给埋一起了?”

金竑笑:“还真不是,据说是你徒弟觉得师父看中了景福山的地界,那就一定得满足你的愿望。既然原来的位置让载泓给占了,那就在旁边下葬,反正风水上没什么区别,师父一定也满意。”

庄景无语:“我有时候真不知道那些小家伙们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