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看着握在手里的那只丝绒盒子,勇气在这一刻生发,像新冒出的尖芽,他抬起头看着金竑说:“我本来也没想撕掉这个标签。至于别人怎么说,随他们吧,我不在乎了。”
他的眼睛清澈明净,黑白分明。一如他做人,永远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愿做无谓的遮掩。
就是这样的庄景,让金竑无法移开目光。
庄景看到金竑的眼神变得更深了。他这一世确实是生的极好的,不是长白山上的雪,却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剑。轮廓分明的五官不经意就能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该认真的时候又格外认真。
他看着庄景,就这样看着,一点羞意从脊柱缝里窜上来,庄景怂了。
他脸没动,眼帘却垂下来,有点懊悔自己一时口快了。
他想让金竑知道心意,却不知道该怎么把握这个度才好,明明已经主动了,却似乎总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毕竟上辈子和这辈子加在一起也没经验啊。
金竑知道庄景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读懂了他这句话,心里甜滋滋的。但他又告诫自己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冒进,免得把这点儿新发出来的一点小火苗又给掐灭了。
他收回目光,换了个话题:“苑秋,你家里有多余的空房吗?”
果然,庄景立刻抬起头:“有的。”
金竑说:“那你收留我两晚上吧,我来的急,都没订酒店。”
猛男撒娇,庄景招架不住,还能怎么办呢,跟老妈发了个短信,把金大董事长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