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泓不答,把庄景按到座位上坐下,自然而然转了个话题:“我来给你戴首饰吧。”
庄璟问:“外面那么多贵客,你不要应酬吗?”
“和那些人说话,我都能闻到一股朽木腐尸的味道,臭的我不耐烦应付。”载泓已经把亮晶晶的泡子插在庄璟额前。
庄璟笑:“四哥留洋一趟回来,长了不少见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旧人了。这后台到处是油墨味,小心熏了您尊贵的鼻子。”
载泓说:“我偏偏就爱闻油墨的香味。”
他不按顺序插头饰,给庄璟先戴鬓花,还戴歪了。庄璟把他手打掉,说:“行了行了,爷您还是到外面去吧,别捣乱了。”
载泓赖着不走。
“哔哔——”
汽车的喇叭声把庄景的思绪拉回了现代。
当年鲜衣怒马的贝勒爷和春风得意的名伶像风里一张脆弱的黄纸一样,被时光撕的粉碎。
金竑,金竑,起码现在他终于在与掌上红的旧事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克制,比如隐忍,比如保持距离。
又看了一遍金竑的信息,“独一无二”,好一个“独一无二”。
庄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但又没有酸的理由,毕竟不管是掌上红还是庄景,不都是他自己吗?
不能就让自己一个人心烦意乱,还不如把真相就告诉了金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