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也劝:“小光,世界上很多事没那么绝对。长辈毕竟是长辈,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啊,人生在世,你要学会放下。”

庄景听不下去了,挺身而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二叔二婶明明就是吃人的玩意儿,算什么长辈?”

二婶手指隔空点到庄景鼻子上:“你一个小白脸知道什么?领导要帮我们,你算啥?”

庄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我是蒋小光他哥哥,是可以让你们如意算盘落空的人。蒋小光,你给导演说说,这两个到底对你和爷爷干过什么?”

蒋小光用纸巾给爷爷擦掉嘴角的涎水,低声用方言对爷爷说:“爷爷你不用怕他们,现在我们终于有人撑腰了,我会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病的。”

他挡到庄景面前,说:“好,二婶,我就来说说你们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我还被留在培泠的时候,你们两个就好吃懒做,让我爷爷当牛做马,下地干活,自己在家悠闲的打牌打麻将。看我不顺眼了就掐我两把,踹我一脚,以欺负我为乐。”

“我离开培泠以后,你们更加变本加厉,外面装好人,回家不仅霸占我爷爷的旧房,还逼他拿出所有积蓄给你们盖新房。不拿钱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逼得我爷爷这么大年纪还要自己烧菜做饭。”

他难受地看了一眼爷爷,又说:

“哪里是我不想回去看爷爷?自从我那个爸进监狱以后,他们嫌我丢人,要我在培泠自生自灭。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是凑不够学费,走了一天的路回到村里,他们连屋门都不让进。要不是我爷爷偷偷从墙缝里给我塞了钱,我根本也不可能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