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槐看这收水袖的姿势确实很老到,心想这小庄景还真学过京剧,没有吹牛。

主持人又来了兴致,虽然他很累,但是庄景肯唱这出旦角戏,还要演全套,那场面就肯定很火爆,还有自己发挥的空间,就是再累也值得啊!

于是他又摆好了架势,准备在庄景唱的时候再插科打诨一下,给整晚的表演一个完美收官。

庄景说:“如此张先生!”

这声音娇美动听,甜脆的好像一株还带着清晨露水的小白菜。

主持人一激灵,都忘了想好的插科打诨的话了,立刻应道:“有!”

庄景:“你要老老实实的听我的号令——”

号令二字一出,棋盘挡住朱哥,左手水袖在空中画出一个利落的圆,应着鼓点垂落在身前。

金竑的心骤然如同鼓鸣。

全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明白那种悸动和激动。

庄景又上台了,连失而复得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复杂心情。

虽然不是在垂着水晶灯与猩红帐幔的大舞台,但这个天寒地冻里由货车搭出的露天台子却比任何舞台都要有吸引力,因为上面站着的是庄璟,唱戏的庄璟。

他将佛珠牢牢收在掌心,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那个人。

“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

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这件事倒叫我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