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竑拱手:“承让承让。”
本以为当天的风波就结束了,等蒋小光放学回家,可以好好教育一下他,没想到放学半个多小时了,全校的同学都快走光了蒋小光还没出来。
金竑和庄景只好一起去找他,终于在三中最偏僻的一个男厕所隔间里找到了他。
他听到金竑和庄景进来了,却没有反应,仍旧默默凝视着着蹲坑一角。
庄景生了气,问他:“蒋小光,你在干什么?你做了错事我们还没说你,你就自己逃避上了?”
沉默半晌,蒋小光开口:“小景哥,竑哥,我不想再录这个节目了。你们去找别的人吧,可能就像他们说的,我不是个值得帮助的人。”
庄景气笑了:“你要是我以前的学生,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你我。”
这要是过去,金竑肯定会调侃他:行了行了,班主消消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但现在,他手臂轻轻抵住庄景的肩膀,另一只手直接把蒋小光从隔间里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出来。
蒋小光单薄的背脊抵着塑料隔间,轻轻说:“我不是个值得帮助的人。”
庄景真想撸衣袖了。
金竑问:
“蒋小光,你在害怕什么?”
蒋小光默默无言,两人只能看见他代表着抵抗的发旋儿和瘦的削尖的下巴颏。
金竑毫不留情,一针见血:“恐惧早已经把你的生活侵蚀的千疮百孔,你一再退缩,它只会毁掉你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