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平儿姐姐了!”
……
王熙凤直挺尸般的躺到了晚间,实在是耐不住被窝里的闷湿,又唤来了平儿,让她烧好水,自己要沐浴更衣,再让她将那被褥都换了新的。
因先前气味发散了,只是有些许痕迹说不清楚,但也多是与汗渍混合起来,成了斑斑点点的一块块,她的、李昭的都有,想来平儿也分不清哪个,便只跟她说那是治病时、身体里逼出来的秽物。
平儿却不疑有他,只是看王熙凤又能自在活动了,心里也觉得高兴,转过头去还又去专门寻李昭道了声谢。
而等在这里休息了一夜,一早起来王熙凤感觉身子无碍,甚至甚是爽利,便撺掇着平儿赶紧回去。
哪想到平儿却奇怪道:“那边说了,奶奶的病还没好全呢,这时哪能回去?”
王熙凤心中一惊,心想那贼子果然是好算计。
而且她也知道贾琏确实已经离开了,她又不可能和平儿说清楚那些事情……
不行,如此更得尽快回去了!
此时这庄子在王熙凤看来,却更似择人而噬的凶兽,再待下去,她怕要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可她与平儿说,平儿却只以为她不知道轻重,还反过头来劝她,要听大夫的,李昭也是为了她好,不然又像上回那样,好了阵子突然就昏过去了,岂非白治了。
这要是身子反反复复的这样折腾,就算李昭是“神医”,也未必能保证每次都能给她治好。
王熙凤听得心中郁郁,干脆发了脾气,“你若不回去,我便自个儿回去……”
“二嫂子要回哪里去?”
听到那声音王熙凤身子莫名一颤,而李昭却向平儿点了点头。
然后王熙凤就见到平儿走了出去,那李昭却走了进来,还转身过去把门带上了,又去关上了窗户。
接着他脸上便挂着奇妙的笑容朝着自己走来,然后一边走着,还一边在宽衣解带。
若此时平儿直接推门进来,自然就能看到她深信不疑的这人是个何等下流没良心的畜生,可她根本不会进来,就如昨日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只会在外边等着,直到李昭事了出去。
急怒攻心间,王熙凤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竟是又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