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是风误的声音,医生服从本能,蜷缩着身体减少温度流逝。寒冷剥夺了他的五感,他握紧藏在腰后的匕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不要杀了她。
以他现在的角度,只要一个暴/起就能将匕首扎进她的后颈腺体中。一个alpha失去了腺体,会进入狂暴状态,这里地形严峻,稍有不慎,两人都会死在这里。
也挺好,这里冷,他难得不想一个人待着。
忽地,凌冽的寒冷霎时削减到极微弱的境地,裹紧的皮毛被扒开,他感觉到有个人将他丢到了一个温暖的椅子上,而后一道带着温暖气息的重力压在他腿上。
他被重力压得终于一声闷哼,同时感觉到在温暖之中,自己重新恢复跳动的心脏。
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看到了风误白皙的脖颈,自己正挤在她与椅子的中间。
温暖的气息正从她身上传来,一同而来的,还有让他熟悉浅淡的稻花香。
风误坐在医生的腿上,暗骂了一声,大声喊道:“我先说啊,我这都是为了救你!你现在就当我是一个木头,不是alpha。玛德,还在过峡口,你别动啊,你要是抖一抖,我的手也跟着要抖,我一抖,我们就会被这里的风暴卷起来卷到那边的山崖下,摔个稀巴烂。”
这家伙是个资深厌a,搞不好发现两人贴在一起的瞬间就会把她推开,但是此时她正在通过茨里克斯峡口,这出峡口到处都是风刀与霜雪,稍有不慎就会被风力卷起。
她一边骂一边说着狠话,手上的动作却很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细微的注意力张成一张帷幕精准地探测到风暴微弱处,将霜雪过滤在外的同时稳步穿行。
娜迦雪山近在眼前,茨里克斯峡口穿过了一大半,危机减小,风误松开一口气的同时感受到背后的医生已经恢复了大半,尽管躯体还是冷的,但已经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