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是个狗东西,”风误双手合掌,边道歉边解释。

七号医生伸手探查胸口感受温热的跳动,很久才从濒死的感觉里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个狗东西所以就要往死里打?”

风误一噎,刻在基因里的守序准则作祟:“不不不,他的身手还不错,我刚刚那一击他能躲,所以我就没有留手……”

医疗舱里的医生垂着头,眼皮都没抬:“你刚刚以为我是谁?”

风误:“……”这熟悉的话风渡这个狗东西也问过。

也不怪她想错,仔细想想这个七号医生的出场方式,两面之缘带给她的感觉却跟风渡如出一辙。虽然她离开首都星时跟风渡有过两清的不成文约定,但毕竟风渡是个疯子,段少休的出现给了她一点压力,她总得试试是不是。

医生又问:“他做过什么事情让你吓这么重的手?”

“倒、倒也没有很重。”面对被误伤的医生的目光,风误心虚得一匹。“他试图杀过我。”

“所以你也要杀他?”

不知为何,风误忽地觉得有点冷。夜已经很深了,园中的繁花枝木因为风动而沙沙作响,望入眼帘是浸泡在粉红色理疗液中的白大褂,风误席地一坐,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医生肩上。

“倒也不是想杀回去,主要是他给人的压力很大。你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有多疯,他因为……”风误顿了顿,把风渡重生的话掩盖下。“他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想把我杀了祭旗,我是良民啊,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想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