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改变想法不就好了?”太宰这时的问法倒是像个普通的十八岁少年。

祁临笑笑:“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过了一会又若有所思,眼神闪烁:“如果是织田作的话,在这种时候说不定会给出改变你人生轨迹的建议呢。但我不是他,我只能说,你就想想办法捞捞你自己好了,实在不行就跟织田作和安吾好好聊聊关于你自身‘孤独’的话题,他们一定也察觉到了,只是不说而已,没准比你以为的要了解你,青春期小鬼最喜欢认为自己无法被解读了。‘自我’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你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大概吧。”

十分钟是很快的,就在祁临说这些的时候,时间就过了一大半。

“说了那么多我的事,那你自己没有什么遗憾吗?”

这会祁临听太宰的声音像是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

不愧是太宰,到这种时候还能击中关键,但现在有点太迟了。

副作用已经生效了。

而且这时她的确有些困了:“我?我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吧,那么,就该是我潇洒说再见的时候了。”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应该是个按自己心意成功叛逃的传说,还可以期待我会按信中所说的在某一天天降在你们面前,你不该来的,太宰。”

她没什么力气了,在靠着树往下滑,太宰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老是说我很麻烦,你以为你这样——”

祁临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根据自己所感觉的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别说了。我是那个原本恒定方程式里被加入的变量x。这就是,执意想改变命运的我的下场了。看起来我还是差点火候,既没有救起全部人,最后还被你察觉了,我好逊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