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老,就越害怕有一些东西,也更渴望一些纯粹的东西。
他可以不要天资聪颖的学生,他更想要的是一颗赤子之心。
世界上很多东西是能勤能补拙的,但那颗善良的心,是没办法改变,也没办法修补的。
傅慎宁最后是一言不发地离开的,他没办法承诺陈余山什么,可他在陈余山眼里看到了光,和路安眼里对演戏的渴望,一样的光。
是向往,是信仰,是他没有的。
他无法欺骗陈余山,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好像失去了指引前行的路。
从路安身上,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么狭隘,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偏偏这么狭隘。
就是在他如此烦闷的情况下,周围的人依旧不知疲倦地给他添堵,他觉得自己耐心,在这个不大的校园里,几乎要耗尽。
中午,路安给他打了电话,他接过,缓了缓语气:“喂。”
傅慎宁再去食堂的路上,身后阴魂不散的跟着殷子宁,大概是他最近的气压太沉,周身气场太过压抑,殷子宁已经改成了紧随的小尾巴,天天楚楚可怜地跟在他身后,一双眼里,时常闪着柔弱的光,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长此以往,有些原本看笑话的人,转了风向,纷纷谴责傅慎宁的冷血无情。
一个女生已经如此放下身段,就好像他不答应就是狠心般。
他原本想搬出路安,说他有女朋友,却又碍于路安的身份,她是公共人物,袁晴私下跟他说过,这份心思,提起,又被按耐住。
接到路安的电话,他原本的冷着的脸,柔和了不少,“怎么了?”
“吃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