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在她的一言一语中,忽然就沉寂下来了。
过去,他没能护住路安,现在为何要给自己树敌呢?
几乎是一瞬间,他能理解沈时劲了。
他有软肋,沈时劲的软肋是他的家人。
而他傅慎宁,如今也不是孤家寡人,他的软肋是路安。
沈时劲说的没错,不能太绝。
想通以后,他也不耐管这些事,原本他就是被沈时劲拖下水了,该处理的事,他自认为已经做完了。
他想回南市,他想路安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见路安。
等傅慎宁连夜飞回南市,扑了个空,家里没人,物件还是那些物件,路安常用的东西搁在她常放的地方。
路安给家里添了个书架,把他的书整整齐齐的码在书架上。
前段时间给他配的眼镜,置在暑假最上层。
一切都很温馨,唯独家里没人。
他坐回自己常坐的沙发上,从路安新买的沙发上抽出一本书,眼光瞥到地方路安新买的两个坐垫。
犹豫了会,他把书放在茶几上,盘腿坐在坐垫上,坐垫软软的,像极了她的怀抱。
傅慎宁给路安打了个电话,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嘟嘟”响了很久后,才有人接起,接电话的人不是路安,是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