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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那么个孙女不足为奇,主要是能抓住这难遇青年,就算之后发现人本事不大,两个人都牺牲也不足为惧,反正他孙女多,送上那么一两个给其他人挽救迟家,也不是不可。

动了心思的迟老爷子,对傅慎宁的态度从最开始的冷漠,变成了欣赏,来参加宴会的,哪个不是人精,见主家态度变了,跟着态度也变了,前来搭讪的人越来越多。

傅慎宁蹙着眉应付前来搭讪的人,他不停地看时间,离他跟沈时劲约好的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大半。

暖玉已经送了,该奉承的话他也昧着良心说了,原本想在角落里耗完这最后半个时辰,却不想迟家的老头跟发了疯似的,突然对他和颜悦色起来。

他如果看不懂这老头子心底在打什么算盘,那些年在皇宫也算是白呆了。

从进这个家开始,不对,或许更早,从见到迟慕瑶开始,他就已经给这个家族定了性:摇摇欲坠。

一个真正的大家,从子女的素养就能看出。

绵延的大家族,是低调中透露着奢华,那些子女虽傲气,至少面上都还过得去,该有的礼数一点也不会少。

但这迟家,从进门的那一刻,无一不像别人彰显着:我们家很有钱。

那些个子女,个个眼睛都顶在天上。

这样的家族,衰败是必然的。

迟家老爷子招了招手,将傅慎宁唤过去,傅慎宁不悦地望了眼沈时劲,沈时劲也在暗中观察迟家。

他对和迟家合作的兴趣全然消失,从他们家那个不知道几孙女,端着红酒杯故意往他身上撞的低劣动作开始,到她胸前的丰腴凑上他胸膛之后,他的耐心也开始告罄。

和这样的家族合作,纯属扶贫,他是个生意人,不是个慈善家。

慈善家,哦不,生意人沈时劲,轻举手中的红酒杯,回视傅慎宁:交给你了。

傅慎宁收回视线,按耐住心底的不适,走向前:“迟老。”

迟家老爷子笑得很是和善:“阿宁对今天的宴会感觉如何,会不会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