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宁走向前,接过她手里的驱蚊液。
她顺势坐在床沿,扭开青草膏,还没来得及伸手,傅慎宁将驱蚊液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开着的青草膏,修长的指尖在还绿色的膏药上划过。
路安愣愣地看着他抹一了层药膏在指尖,紧接着蹲在床边,背脊挺直,像是葱郁的枝桠,他是如此骄傲的人,却不止一次在她面前低了头。
路安的心动了动,像是随着什么变了。
傅慎宁黑色的碎发遮住他半个眸子,从她这里看过去,能到看到他翘起的唇角,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有的时候,不止女人是诱人的,男人也会,比如傅慎宁这样:在她面前,细心的给她涂药,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傅慎宁把沾染着药膏的指尖,对着她小腿上的蚊子包,轻轻揉搓着,她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房间里开了冷气,扑在她的皮肤上,透着凉意。
他指尖的温度却透过她的皮肤,攀升着,她突然觉得小腿肚有轻微的痉挛,她轻轻的将自己的腿往后靠了靠,却靠到实心的床板,发出“咚”的一声。
路安伸手,篦着她的长头,用来掩饰内心的波澜,干笑两声:“不痒了。”
傅慎宁停下动作,将手里的东西,转身放在床头柜上。
路安见他和自己拉开距离,松了口气,她刚放下提着的心,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包。
又大又丑,又红又肿,河边真不是一个好地方。
她的思绪飘的很远,完全没有重点。
傅慎宁却突然转头,扳起她的下巴颏,倏的亲上去,堵住她的嘴唇。
路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撞的重心往后,只能双掌撑着床板,维持自己的平稳,撑住自己手臂却微微颤抖着,好像就要支撑不住。
她感受到他内心的渴望,空气里还泛着青草香带着清凉,企图唤醒最后的理智,但傅慎宁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周围的一切都被打上他的烙印,而她被封印其中。
他一只手伸到她腰后,环住她,路安已经无力的手得到了释放,借势攀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