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生见他不说话,弓着腰在监视器旁翻了翻,找出一粒薄荷糖塞进嘴里:“还觉得她空有其表,没有演技,你今天差点就被她压住了。”
尤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可否认,今天路安与他擦肩,凑到他耳边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悸动了两分,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耳尖发烫,他在戏里,被一个女人撩到了。
是林碧云,懂得男人心里在想什么的林碧云。
路安演出来了,而路安今年才二十二岁。
顾子生见尤祥死鸭子嘴硬,将嘴里的薄荷糖咬碎:“你这人,真是怪脾气。”
听到这话的尤祥,随即顶了句:“你不也一样?”
顾子生将手里蓝色的薄荷糖塑料纸袋一点一点折起来,糖纸最后在他手里化成一个尖锐的小角,戳的他的大拇指有些疼,他将糖纸松开,突然笑了,嘴边浮现一丝坏笑:“是啊,就是因为这怪脾气,不然怎么能和你做朋友。”
顾子生和尤祥都是容易得罪人的两个人,两个人都对自己的作品有些超乎他人严苛标准,两个人在某些方面一拍而合,竟也聊得来。
都是两个性格太像的人不适合做朋友,但他们了不仅做了朋友,好像还做了不少年的朋友。
他们身边的人都觉得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路安那件事,确实不是自己炒作,你别老带着有色眼镜看别人。”
尤祥见他手里玩着薄荷糖糖纸,伸手也去找,刚拿了一颗,就被顾子生抢走,原本监视器旁的薄荷糖也被他扫进掌心。
“这是我的。”
尤祥甩了甩手腕:“瞧你这样,难得见你替人说话,怎么,有想法?”
顾子生嗤笑,手里的薄荷糖在他的掌心,被他染上热意:“我对她能有什么想法?”
尤祥耸肩:“我最多只能做到不轻视她,其他的,恐怕有困难。”
“别故意压别人的戏了,她也没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