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他觉得自己的血管又开始沸腾起来,但不是痛苦和折磨的沸意,而是另一种陌生的强烈的冲动。

颜宁察觉到了被注视,抬起头就撞入一双金曜的眸中。

那眸里深处似乎藏着一抹炙热和侵略,正在被主人极力压制着。

颜宁揉了揉鼻子,困惑地问:“帝索……?”

听见稚□□软的声音,帝索克制地撇开眼,深吸一口气,五指收紧,手背浮起交错纵横的青筋,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宁宁还是个孩子,还没有经过蜕变期,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要开始抽签了。”

颜宁点点头,把剩下的最后一组快速标上号,“我们走吧。”

他站起来,肩膀上的蝴蝶就被惊动,振着翅翼飞走了。

眼尾余光掠过一星荧蓝,颜宁微愣,加上他站得比较急,在地毯上盘膝坐的太久,腿部血管压迫神经,刚刚站起来,就要腿软倒下去,好在立即被一双大手扶住。

颜宁抓了两下帽子上的兔耳朵,“谢……”

一句完整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完,颜宁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被帝索抱在怀里,颜宁感觉到了十足的无奈,他迫不及待想要长大,以他现在又在的模样真是没有人权,动不动就抱来抱去,他纠结地开口“帝索……”

帝索垂下眼,目光在怀里人稚嫩的脸蛋上一掠而过,没有吭声。

颜宁拧了拧眉头,也知道让帝索把他放下来说不现实,于是叹了口气,“算了,等到那里再把我放下来吧。”

帝索神情放松下来,轻快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