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被扑倒在下面,什么都看不见,揪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就抓着不放了。

这是……犄角吗?

颜宁试探地捏了捏。

顿时,上方黑团的身躯一阵战栗。

这种感觉就像从头上犄角到尾巴尖通体过电,从肝到肾脏都在颤抖,拥有虫族基因的帝索,没有虫族柔软的骨角,但有一对犄角,这里也是比全身上下任何都要敏感的地方。

他像是能感觉到犄角上柔软的抚摸,还有掌心的纹络,无比的清晰,颜宁稍微动一下,帝索全身都像过电了似的,微微战栗。

因为眼前是一片黑暗,所以颜宁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但犄角的体表温度毕竟比人要低上许多,所以颜宁很快放开了手。

失去了温热的触感,帝索如释重负,但心里却升起空落落的遗憾。

黑团炙热的鼻息就在耳边,却非常安静,颜宁试探地问,“还生气吗?”

片刻后,黑团回应似的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合好了。

颜宁觉得他心又软了,他本想问问对方舔耳朵的事,但被这样一蹭,他忽然就原谅了。

谁让他喜欢毛绒绒呢?

只是从来没和人亲密接触过的颜宁,忽然被舔耳朵,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仿佛那种奇异的触感一直伴随着他,好几日白天学习虫语也会走神。

颜宁也反思过自己太敏感,但又控制不住。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他注意到特纳手中的玫瑰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