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还宇抛了一根针出来,原来不是为了扎他,而是想挑掉他心里的刺。
“二叔,凰余是你的心血,你还记得五年前公司出了点事,你为了拉投资到处求人,一个星期没合眼,刚回到家就晕倒的事儿吗?那个时候我刚念初一,我冲下楼看着三叔和爷爷把你扶上楼,那一刻我就在想,你跟座山似的,不能倒,你要是倒了,我们全家都会过回原来那种紧巴巴的日子,我记得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就特别羡慕能从书包里掏出玩具车和各种糖果的小朋友,穷着穷着,渐渐的就过上了好日子,我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挺神奇的。”
桑还宇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说了很多往事。
桑连紧绷的神经一点一点松下来。
“就桑迟这货,不知好歹,觉得你和三叔占了奶奶的宠爱,老爱跟你们作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桑迟,桑还宇和桑连同时笑了起来。
餐桌的氛围就这样从冰点趋暖。
末了,桑还宇说:“二叔,其实我对温卷她……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或者说……钦佩?”
“我一直以为她这么努力是为了离我更近,我一直以为她没有放弃,所以渐渐的,我有些钦佩和欣赏她这种毅力和恒心,还好她移情别恋了,不然我还想着得对她负责,给她个机会呢,这样太累了。”桑还宇摇着酒杯。
他把杯子伸过去碰了碰桑连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还年轻,不愁找不到对象,未来不管感情和学业,都有无限可能,二叔你别替我着急。”
桑连面上的尴尬已经消没,他“嗯”了一声,也喝了口酒。
他把那份文件又推了过去,“不过这个你还是得签,我成立凰余的时候,就决定不管今后它发展得有多大,只要不烂成泥,我都会把它给你,如果你觉得一毕业就接手不行,可以再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