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敏儿笑道:“在门口时,我只看了他一眼,就把他领进来了。”说话时,目光对着庄颢。
庄颢马上明白了,麻二娘这是像自己打听此人的底细呢,遂开口道:“是我求仙问道时的一般道友。”
麻敏儿眉头高抬,“可是此人,没一处像求仙问道的样子。”
年轻人听到麻敏儿的话,抬手行礼,微笑而不言,脸颊清瘦却不寡,身穿单衣,刚才在外面被冻得发直的身子,因为书房内的碳火而变得柔和了很多,衣虽单,干净、整洁,看起来很穷,却不酸,书生意气中又练达通世。
看来还得听庄颢讲了,麻敏儿看向他。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他中进士之后,在京城好不容易讨了个小官职,一年当中,道友们在一起论道集合的机会并不多,我与他充其量只见过几次面而以。”
“那先生是如何知道他好不容易讨了个小官职?”
庄颢失笑:“所有道友中,就他穿得最破旧。”
“所以,你好奇的问过?”
“嗯。”庄颢不好意思的点头。
年轻人行礼““多谢附马爷几次悄然帮助在下,解了在下难堪的困境。”
“不过是几句打和场的话,景公子不必在意。”庄颢不以为意。
“当不得附马爷称一声‘公子’,但在下却把附马爷帮助之事铭记在心……”
麻敏儿接过话:“所以你再次落入困境之时,又想到了他的帮助?”
“……”景文轩惭愧的低下头,“是,在下搪突了。”
“一个什么样的官职,让你连一件寒衣都买不起?”麻敏儿问。
景文轩道,“御史台八品校字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