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孙侄子,姓夏的无法无天,都瞪到我们刘家人的脸上了,你怎么还能放过他?”老霍王爷上来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大皇孙侄子,你咋不抓他治罪?”
“你不能因为他有从龙之功就让他不把我们刘家人放在眼里啊……”
……
七言八舌,吵得元泰帝脑袋都快炸了,“那以皇祖伯们看,该怎么治姓夏的罪呢?”
“他纵容婆娘砸我们酒楼,抓啊,治他个对皇室宗亲大不敬之罪。”
元泰帝冷冷一笑:“皇祖伯,你们看这是什么?”他拿起桌上的折子朝众人看过去:“这是夏子安递给京兆府的状纸。”
“我们没治他的罪,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他恶人先告状没错,可你们的错处是不是也太多、太明目张胆了。”
“圣……圣上……你这话是何意?”老霍王不想开口,可他是这些人当中辈份最长的只好开口,实际上,皇上一开口,他们就知道事情不妙,没想到姓夏的这么狠,居然打到他们七寸上了。
元泰帝看着刚才还兴师问罪的伯叔祖们,现在个个瘪下去,心头跟灯似的——亮得很:“怎么不问这折子上都写了什么?”
“姓夏的都写了什么?”老荆王心虚的抬头问道。
皇上垂下眼,“第一条告你们骗人吃饭……”说完,抬起眼皮,看向众人,“这个认吗?”
几个老王爷相视一眼又低下头,不骗人,能让人砸了大堂吗?
“第二条告你们欺诈罪……”
“圣上,这第二条跟第一条有什么区别?”老怀王不解的问。
“一盘二十文的豆芽卖二十两,一盘五十文的菘菜卖五十两,一壶一两的清酒卖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