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风江逸吸口气,话刚要出口,却被人接了。
夏臻上前,揖礼而道:“圣上,臣能插句嘴么?”
“说——”元泰帝冷冷的看向他。
“圣上,云水镇在我媳妇流放之前,没几个铺子,所以衙门总收成不足十两银子,在我媳妇流放之后,我媳妇带头在镇上建铺做小生意,一下子带动了云水的繁华,所以在三四年间,衙门总收成达到了一万两收成。”
元泰帝悠悠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说,你媳妇是个能干人,竟以一人之力,让云水富裕起来,是不是这个意思?”
“圣上,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子安……”元泰帝双眼突露杀机。
夏臻仿佛不见,继续说道:“圣上,臣的意思是,七年前,我媳妇和黎亭长斗智斗勇,抢手买了地,建了铺子,于是乎……”
“于是乎她成为带头羊,后面的人个个跟着买地建铺子。”
“是,圣上。”
“七年前是建,七年后是砸,夏子安,你告诉我,你还要用什么借口为你媳妇脱罪。”
夏臻抬眼,目光稳健:“圣上,圣人曰,不破不立。”
目含杀机的元泰锐利眸子一眯:“不破不立?”
“圣上,三十六份欠款收条,只有一分是三伯父的签名,其他三十五份都是伪造,我媳妇已经让人呈到京兆府,圣上,余下的事,京兆尹除了还我们公道,就是为圣上你负责了!”最后一句,被夏臻说得意味深长。
元泰帝听出其中的意味了,略顿后,看向风江逸。
风江逸道:“制订商课之事是户部之事,执行商课之事是京兆尹衙门之事,圣上,你得追责问责。”
朝殿内的大臣个个沉默而立,低眉垂眼,内心里,却却个个恨不得把这个北方来的二棱子捶扁,要是样样按规矩来,他们还赚什么银子。可现在除了恨,他们却开不了口,因为别人把他们的把柄牢牢的攒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