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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围坐在小桌边上,这次从县城买了碗碟回来,没再用木碗,可口的饭菜,崭新的碗具,一切都洋溢着兴旺和幸福。

吃得差不多时,麻敏儿说道:“菘菜、菠菜等都适合烫着吃,等下次去县城,我找人订做个锅子,等到冬天寒冷时,我们围在热锅周围吃烫菜,既新嫩可口,又能暖身子,一举两得。”

“二姐,二姐,我知道了,你说的锅子是不是拔霞供?”麻三郎鼓着小嘴儿说道。

“呃……是吧!”麻敏儿咧嘴一笑,偷偷瞧了爹一眼,心道拔霞供是什么东东?她想的是火锅,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拔霞供曾在宋代士大夫阶级之间很流行,即‘兔肉涮锅’。

麻齐风见儿女们都看向他,轻轻放下筷子,“难为三郎还记得这道菜。”

“爹!”麻三郎撅起小嘴,“是二姐先提起来的。”

麻齐风轻轻一笑:“拔霞供啊,这里有一个故事……”

“爹,什么故事?”

“爹正要讲,被你打断了。”麻敏儿别了猴急小弟一眼。

“嘻嘻……”麻三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麻齐风的微笑在灯光下显得温和而让孩子们眷恋:“说有一位儒者游历名山大川,拜访老师,遇到雪天,偶得一只兔子,却苦于没人帮他烹饪,他的老师说,我这里原本就简陋,不如水酒、佐酱、椒料一起,把肉切成薄肉,放在锅内摆熟啖之,于是儒者照做,将热汤中的薄肉片反复拨动,而兔肉肉片色泽宛如云霞,便将此佳肴取名为‘拨霞供’,并作诗云‘浪涌晴江雪,风翻照晚霞’。从此,此菜便在民间流传开来,延续至今。”

“爹,好好听的故事。”麻三郎笑道。

“故事中诗句也美。”麻敏儿赞叹,果然比大众化的火锅有意境多了,不过,它也算火锅吧!

吃完晚饭,照例洗洗漱漱一通忙碌,等麻敏儿洗漱好后,就剩他爹没有洗了,她披着头发到了爹的房间,“爹,该你了!”

“手里一点绣完。”

“爹,是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