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也就三间房,进去一目了然,此时空荡荡的一片,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院子里搭拉起来的鸡圈也被拆了,地上黏着几根孤零零的鸡毛。
一出来,孙荷花啪叽坐在地上,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钱月梅挨着她站在那,两手撑着腰,“老二他们走了!”
陆月琴急匆匆赶过来,刚喘匀了气就抱怨,“他们也太过分了!要离开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有没有良心啊?!”
孙月娟看完他们的反应,此时她还后悔啥啊,不后悔了,她中午饭都能多吃一顿,她从人群里挤出来,毫不客气地挤兑他们,“嗬,告诉你们,告诉你们干什么?人陆老二跟你们有关系吗?”
陆月琴怒红着脸,“你!”
“人为什么不告诉你,不就是怕你们像今天这样吗?家也分了,人陆老二也不用给你们养老了,你找他干啥啊?怎么,当初把他身无分文地赶出来,后悔了?准备补偿补偿他了,那你得看看他们稀罕吗…………”
不得不说,孙月娟的话是一针见血,句句往他们心口上刺,往深了扎,就怕他们不悔不痛。看见孙荷花难受了,她就痛快了。
孙月娟一说完,鄙视了他们一眼,像是打了胜仗一般转身走了。
孙荷花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气得晕过去。
等看热闹的走了,一行三人不死心地去屋子里逛了一圈,试图找找看还有没有啥值钱的东西,结果呢?除了原来搭拉在这里的一口缸,还有拆成木块的床,啥值钱的都没。
孙荷花气不过,最后逛到厨房门口,见还有两三小捆没烧的柴火,让陆月琴抱着走了。
三人回到家,陆红兵听见动静一声不吭,直到她们进了院子,他才平静地走出来,看到小闺女抱着的柴火,他眉头能夹死苍蝇,吐了一口烟,转身回房了。
钱月梅进了自己房间,家里是分了,但一家人还住在一个院子,他们分到跟老两口一家。一进房间,看见她男人,她就添油加醋了不少话。
钱月梅耳朵灵,说了没两句话,听到厨房的动静,她撸起袖子气冲冲跑出去了。
分家以后,钱月梅脾气涨不少,果然,一进厨房,小姑子在那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