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不饶人,“赵家红,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赵家红作势撸起袖子。
怕她俩干起来,刘家婶子特意跟她们换了位置,隔了个十米远,凑合不到一起总不能吵了吧?
地里一垅番薯,一垅花生,一垅黄豆,一垅玉米……从远处看去,高低不平,但都绿油油的,让人心里看着就舒坦。
种过花生的地块,说不定去年种的是豆苗,他们当地农民积累的经验,地里每年得换着种,不然种下去结不了果实,根系直接腐烂了。
谁也没怀疑经验的真实性。豆苗的毛刺挠人是真的,豆荚的尾巴尖尖的,走两步被刺一下。
钱月梅直接弯腰钻进去拔草,做习惯了是一点感觉没有,她抬起头看见远处的人,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葛春妮,你这像干活的样吗?这地里的是草不是花,就你这一伸一缩,得弄到啥时候,别天黑了你连根草都没拔起来。”
说着,她还弯腰给她示范了一下,刷刷两下,眼睛里的讽刺冒天。
陆志城她惹不了,葛春妮她可就敢惹。
葛春妮手臂和腿上都刺痒痒的,尤其是脖子上,又痒又痛,她心里正难受呢,又听到了别人嘲笑的声音。
抬眼看见钱月梅脸上丝毫不掩饰的笑容,又见其它人看过来,心里涌起强烈的难堪。
下乡这两年,面子还是这么薄。
其它人见状,可不是吗?别人来半个小时都快干四分之一了,她还站在开头那呢。
钱月梅心里打着坏主意,“你要是干不了,不然就让老二来帮你吧。”
原身和葛春妮从相处到处对象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可是帮了她不少活,葛春妮前一年靠家里接济着,地里偷偷懒,接着又有原身的帮忙,还真没吃过什么苦,一脚踏进地里,意志被削弱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