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能嗅到蔡京方应看暗藏的杀机,大局为重,自己不惜私调兵力保护燕王。

也能在失去圣心,一蹶不振之时,派来戚少商,支持金风细雨楼、象鼻塔跟蔡京的爪牙六分半堂对抗。

正因为他看得清,所以明白得也早。

“你错了。”我道,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这些事不止他做的,还有我。”

我们的意图瞒不过他。

诸葛早已料到,还是怔愣着不可置信,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道:“小花,你跟我说过,你想匡扶天下,保国安民。”

“而不是匡扶大宋,保国安民。”

天下不是大宋,天下又何止经过了大宋一个朝代?

“大宋积弱多年,非雄主不可起之。鞑虏强悍,虎狼之性,贪婪无度,数代宋主屡屡媾和,眼前这个,还在盼着十几天后飞升——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期望的?”

自古忠臣有两种,忠于天下,忠于君主,活在当下的人二者兼有之,就算是对赵佶都忠心耿耿,很少有如我一样对昏君不以为然的。

我希望诸葛小花能跳出这个局限。

“昔年有杨家将,今日有种师道,宗泽,忠臣遇昏君,如女子遇人不淑,所托非人,境遇凄惨,千古同悲,你难道也要步别人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