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抚着她后颈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声音变得低沉不悦,“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了?”
“……”
得,又发病了。
天上自由现在对于男人不定时发作的狗脾气来得非常适应,瞬间软下态度,敷衍地弯起眉眼,“宿傩大人,我错了。”
这话说的当然是毫无悔意。
两面宿傩不答,她也只能安静如鸡地任他抱着,殿内倏然陷入沉寂。
这厮不会就这样搂着她在这里躺上一天吧…
刚这样想着,两面宿傩说话了,“抬头。”
天上自由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男人。
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男人猩红的血瞳里泛着无机质的冷意,眼底的烦躁宛如血海浮尸,仅一眼就足以令人生畏。
天上自由见状,笑容一滞。
遭了,她好像忘了,两面四眼有很严重的起床气来着…
要死了,天上自由生无可恋地想。
两面宿傩冷漠地看着少女脸上柔软又虚假的笑意,在她渐渐发怵的表情中,直接将人放开,薄唇一挑,“滚吧。”
淡漠的语气下,是难以察觉的暗涌。
天上自由闻言,下意识半坐起身,看向了障子外耀眼的日光处,准备立马消失在这间昏暗的主殿中。
但转身之际,不经意间闯入她余光中的两面宿傩,却让她皱眉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