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已经走投无路!
今天就是分了苏家这块肥肉的大好时机。
牧岩宗则皱了皱眉,有些于心不忍。
斗场的局面已经无法扭转。
哪怕苏家仅剩的几个筑基都下去也改变不了玄狗战败的结局。
齐镰生怕苏家死得不够快,朝着苏鸿山喊道:“苏兄最疼闺女,怎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在斗场,你这位家主还不下去更待何时,待会玄狗没了气儿,可就更没机会喽。”
苏鸿山见女儿已经站在斗场,他惨笑一声,道了句也罢就要一同下去。
今天这场斗兽会,只有他这位苏家家主死在当场,其他几家才能罢休。
至于儿子苏怀亦,就让他做个普通的大户人家,彻底远离修行界,也许还能活得长久一些。
回想掌管苏家这些年,苏鸿山悲从中来。
夫人早早亡故,他几经挣扎,费尽心思才将摇摇欲坠的家族拖到今日,不想还是抗不到最后。
苏鸿山早已精疲力尽,也许今天正是解脱之日。
正要下场的时候,苏鸿山被人拦了一下,扭头一看正是世子。
“苏伯父稍安勿躁,家主怎么也得坐镇到最后,我也算苏家的人,我去。”
云缺的身影直接跃入斗兽场,苏鸿山甚至没来得及阻拦。
然而令苏鸿山不解的是,自从斗兽会开始便兴致缺缺的世子,怎么这会儿来了精神,显得兴致勃勃?
下场是要拼命的,可是看世子的模样倒像去玩耍。
云缺的下场,惊得李霓大惊失色。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王府的独苗,这要出个三长两短,镇北王一脉又绝了后。
见云缺入场,场外喧哗大起。
凌人志直接站了起来,狞笑道:“世子英雄救美,定当扬名天祈!你可要挺到最后啊,千万别让苏红月失望。”
太子李慎行撇了撇嘴角,自语道:“蛮子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他以为四大家族的瑞兽是那么好对付的么,这下他算引火烧身,自身难保。”
周无机在一边可惜的道:“亏我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件好东西,看来用不上了。”
洛城南与牧星纷纷大惊失色,一个劲的跺脚,替云缺担忧不已。
斗场不是其他地方,进去可就出不来了,真要被三头瑞兽咬死可怎么办。
凌洪渊笑道:“无知小辈,看来镇北王的世子脑子不太灵光,以筑基斗瑞兽,他怎么想的呢,苏红月尚且能借助玄狗周旋一二,他下去只能自寻死路。”
齐镰大声道:“世子果然武勇!既然你下场,就让咱们开开眼,见识见识镇北王一脉的能耐!”
周围大多数人投下怜悯的目光,认为云缺必死无疑,斗场即将出现血腥的一幕。
原本苏红月与玄狗站在一起,面对着逼近的三头妖兽,毫无胜算。
忽然云缺跳了下来,落地后不仅对方三头妖兽停住,连玄狗都往一边直躲,仿佛在惧怕。
“你怎么下来了?”
苏红月一惊,急急道:“这一局我们胜算极小,我与玄狗心神想通,能互相配合,只要咬住一个对手将其重创或许还有一丝机会翻身,你下来只会让我们处境更危险,对方是三头高阶妖兽,而且它们知道配合,你不会是对手的。”
苏红月认为云缺此举太过鲁莽。
或许之前云缺表现出惊人的手段,但这里是斗兽场,面对的又是三头经验丰富的高阶妖兽,别说筑基修为,连寻常的金丹也难以胜出。
云缺不慌不忙的道:“我既然下来,自然有把握,你退后,我一个人就够了。”
不容分说把苏红月拉到一旁,云缺站在三头瑞兽面前。
玄狗此时连连倒退,一直退到苏红月身后。
外人看来是被三大瑞兽震慑,唯有与玄狗神魂相通的苏红月才知道,玄狗怕的不是瑞兽,而是云缺。
这一点令苏红月想起了上次在苏家,玄狗第一次见到云缺也是如此模样,还任由人家掰开大嘴查看獠牙。
难道云缺有什么特殊的御兽手段?
苏红月疑惑万分。
苏鸿山本来急得一身冷汗,他忽然发现玄狗的异样,于是奇怪了起来。
从玄狗畏惧的目光,苏鸿山发现了一丝端倪,好像自家瑞兽竟在惧怕着世子,而非敌人。
这是什么道理?
苏鸿山再看向对面,这次更吃惊了。
不仅玄狗出现畏惧的状态,连对面的银狼,象猪与貔狸好像都在慑慑发抖。
齐镰此时也察觉到自家瑞兽不太对劲,他诧异之下以特殊的手段调动银狼的心神,令其逐渐狂躁起来。
“给我咬死他们!”
齐镰暗暗下达了命令,可是下一刻,当他看到世子手里汇聚出一把巨型剔骨刀的轮廓之际,立刻被惊得三魂出窍。
那把剔骨刀他太熟悉了。
就是这把剔骨刀,差点把他的瑞兽银狼给砍死!
“黑市主人!”
齐镰与凌洪渊加上富余,三人齐齐惊呼出声。
这怎么可能!
齐镰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镇北王的势力他一清二楚,别看是个亲王,却始终被皇帝打压,手底下能有几个筑基高手已然不易。
可黑市主人则不同。
人家不仅掌管着天祈城的地下交易,还是地煞帮的帮主。
地煞帮的势力可不小,其中筑基境的高手繁多,绝非一个镇北王可比。
任谁也想不通,镇北王的世子,居然是黑市的主人。
这番身份的转变,齐镰与凌洪渊想破头也没想到。
眼前浮现出自家银狼在刀锋中浑身血迹的场景,齐镰猛然惊醒,急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