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龇牙咧嘴的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女人看了看小渔,道:“皮外伤罢了,不碍事。”
伫立于黑暗里的男人无声的转过身,朝着出口走去。
云缺抱着小渔跟在阿娘身边,逐渐远离这处恐怖的洞窟。
一家人走出很远之后,山洞里传出黑影懊恼的低吼。
“大窑村……早晚有一天你们会尝到后悔的滋味。”
云缺回过头,眼罩上的眼球随之闭合。
一家人回到落点后,男人浮空而起,抓着女人与儿女飞向洞口,顺便把半死不活的那条大蜈蚣也给捎带上。
云缺在升空的过程中瞥了眼不远处的大蜈蚣,没说什么。
有很多事,在这个特殊的家庭里是心照不宣的。
轻轻拍了拍小渔仍旧颤抖的肩头,云缺道:“小渔不怕,我们回家了,哥给你做蛋炒饭吃。”
“嗯,加、加个蛋。”
————
大窑村,村长家的院子。
黑云沸腾翻涌,随后破碎成漫天黑雨,落地后竟燃烧成黑色的火焰,灼热惊人。
马至远的身影在黑雨中狼狈显现。
濒死之际,他仍旧护在大屋门口,死守不退。
直至清远身上的大阵彻底激发,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无踪。
马至远嘿嘿笑了起来。
他没在进屋去查看泥道人,也没回头多看一眼,而是站定于大院中心。
“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们大窑村派个最强的和道爷单挑!皱皱眉头不算好汉!”
院子里的其他人更加狼狈,许多人身上带伤,还有的跌倒在四周,村长高大的身影此时变得佝偻了不少,宽大的衣服下滴滴答答趟着鲜血。
“好哇,想单挑可以,跟我走吧。”
说话的是个三旬女人,生得一副勾人儿的俏脸,身姿窈窕,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她是青枣的娘,大窑村的寡妇。
“求之不得!”
马至远哈哈大笑,跟着寡妇走进村子里一户人家。
哐当。
屋门死死的关闭。
再无声音传来。
一道道强横的气息锁定着这处屋子,村长与其他各家的主人等待在寡妇家门口。
直至过去了半晌,屋门突然被踢开,能看到屋子里散落着一副白骨。
“妖道!临死还占老娘的便宜!”
寡妇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羞怒交加的古怪神情。
村长瞄了眼寡妇的领口,咽了口吐沫道:“他占你什么便宜了?”
“你想知道?”寡妇冷冷的翻了个白眼。
“不想!”村长连连摆手,与其他人一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