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啥?
马至远欲哭无泪。
从镜子里爬出来的虫子,能以个头论强弱吗!
“这块镜子?”马至远抓起镇宅镜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不同之处。
他越看越后怕,越看越觉得肚子里不舒服。
“吃梦的虫子而已,大不了今后总做噩梦呗,应该死不掉,等想到好办法再帮你弄出来。”
云缺好心的安慰。
他不安慰还好,越安慰马至远越害怕。
“到底什么样的虫子?”马至远抓耳挠腮的问道。
一旁的暗卫面无表情道:“两寸长,黑如墨,形如毛虫,头似人脸。”
“那么大!还有人脸?”
马至远吓得一蹦多高,趴墙角又扣嗓子眼去了。
院里的动静惊醒了王妃。
得知情况后大夫人先把马至远师徒暂时安排在偏房,命王府的郎中照料,随后将云缺和小郡主叫到房内。
“这么多年屡屡梦中惊醒,落下个头疼的毛病,今天好了不少,可能与睡得安稳有关。”
大夫人习惯的揉了揉额头,紧紧蹙眉。
“其实我早察觉镇宅镜有问题,可我舍不得梦里的儿子,每次梦到我儿啼哭,心如刀割一样,只有在梦里我才觉得我儿没死,他依旧活着,哪怕活在梦里也好啊。”
李跳跳听得直抹眼泪,她能理解王妃的丧子之痛。
每当王府里夭亡一个男丁,就会有一个母亲彻夜痛哭,王府里这些年郁郁而终的女人不计其数。
李跳跳擦干眼泪,把白天在八山寺的经过讲述一遍。
大夫人听罢神态凝重:“八卦镜,妖兽,瘸老道,境中虫。”
事态严重了。
“浮殊在八山寺做了多年方丈,我们夫妻年年去祈福,香火钱从未间断,更没得罪过他,他为何要对王府不利?送我有问题的镇宅镜也就罢了,居然对郡主下手,到底居心何在?”
王妃想不通其中关键,只觉得气愤难平。
八山寺的兴旺,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镇北王的名望带来的。
李玄嚣年年去祈福,其他的百姓自然觉得八山寺灵验,久而久之声名大噪。
不料近邻般的八山寺竟在背后对王府动刀子,王妃虽是女人,也气得想动手打人。
“村长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能老和尚和王爷有仇。”云缺道出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