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道:“善恶我不太懂,我只知道谁欺负我,我就揍谁,不管他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是善是恶。”
镇北王这次更没法反驳了。
这句善恶之说根本说到了他心缝里。
他李玄嚣就是这种懂善恶,却从不被善恶所束缚的狠人。
云缺道:“是非我知道!这个是非最好不去招惹,会有麻烦,很大的麻烦。”
终于听见句人话,李玄嚣的脸色好了一些。
没等他喘过这口气,就听见人家口出惊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嘛,我们村的寡妇家里有个暗门,我偷偷溜进去看过,里面全都是骷髅!我们村长见到寡妇都绕着走,大家都怕她,所以是非这东西最危险,最好别招惹。”
李玄嚣听傻了。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我跟你讲明是非,你跟我讲寡妇?
闹了半天在人家眼里,是非俩字就存在于寡妇门前,别的地方根本没有。
李玄嚣又觉得头有点晕,他强忍怒意,道:“胡说八道,你们村里就没好人了,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什么寡妇……你还偷溜进寡妇家里!”
见云缺直打哈欠,大夫人忙命人引着云缺下去休息,就住在王府,连着马至远和清远也跟着沾了光。
能住王府,说明镇北王把云缺当成了自家人。
云缺走后,李玄嚣无奈道:“瞧瞧他说的什么,成何体统!”
大夫人笑道:“男孩子嘛,顽皮些是天性。”
李玄嚣怒道:“他这是顽皮吗,再不教训早晚惹祸!说来也怪,看见这小子就想揍他一顿,总觉得他很像个人,到底像谁还一时想不清。”
王妃笑得越发开怀,道:“妾身知道他像谁了。”
“像谁?”
“像年轻时候的王爷您呐,一样的桀骜不驯,一样的无所畏惧,一样的……”
“一样的混账!”
李玄嚣说完与夫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是啊,他从云缺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空旷的大厅内,夫妻两人逐渐沉默下来,膝下无子的魔咒折磨了他们好多年。
如今看到云缺,他们想起了那些逝去的儿子。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木老捧着一个木盒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