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马路上的雪已经被勤劳的环卫工人扫到了路边。

贺彦秋顶着眼下仿佛纵欲过度般的青黑，在院门外看到了夏楠竹, 贺彦秋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夏楠竹的腿伤好了，又骑上了他的黑色自行车, 贺彦秋顺着夏楠竹的脚腕向上, 小腿修长, 大腿……也修长, 贺彦秋发现, 夏楠竹的腿还挺长的，再往上，夏楠竹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贺彦秋眼神躲闪, 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走吧。”

夏楠竹看了眼他的黑眼圈，拍拍自己的后座：“我带你, 反正学校里都知道了。”

贺彦秋看了眼夏楠竹的后座，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眼睛到处瞄着地面踌躇了一会，就乖乖把自行车放回院里，坐到夏楠竹身后, 眼睛在夏楠竹腰上乱瞄。

昨天，不是, 应该是今天凌晨，他“脑内”看到了衣服下的景色，窄而结实，还有微微鼓起的肌肉, 一如他们没有男男关系前，偶尔窥见的风景。

贺彦秋嗓子里一阵干燥，喉结滚了滚脸色微红，眼睛在夏楠竹衣服上巡视，抬手捏住了夏楠竹衣角露出的一根线。

“好了。”

夏楠竹低头看着被贺彦秋抽丝一样拉长的那根线：……

夏楠竹握住他的胳膊，交叠搂住了自己的腰：“你现在就是再把我打出鼻血一次，他们也只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吵架。”

贺彦秋：……

本来还想挣扎一番的贺彦秋，自暴自弃地趴在了夏楠竹后背上。

夏楠竹嘴角微弯，自行车缓缓前行。

贺彦秋校服外套着长款羽绒服，戴着厚厚的手套，夏楠竹在他前面挡着风，在冬日的衬托下，越发感觉到一阵温暖，让脸烧的小红。

贺彦秋脸颊贴着夏楠竹的后背，一手搂着夏楠竹的腰，一手放在面前，轻轻对着枣红色的手套哈气，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碰到手套或消失或上升，玩的相当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