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许久之前,全柔的弟弟曾获罪问斩。

郑玄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殿下先前在扬州所做的改变,的确容易引起士人的敌意。

若非年少有能,声名远扬,扬州只怕已然动荡。

即便大局安稳,少数几人的敌视也是不可避免的。

殿下遇刺,背后或许是与全柔有关的。

全柔突然消失,那便很可能是殿下活着回到了扬州,暗自处决了他。

很难想象,扬州的所有人,不分士人与平民,文臣与武将。

最为逼近事实真相的,竟是一名接近避世的古稀之人。

而在凌寒葬身悬崖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之时。

郑玄昔日的学生们,自会写信问询老师,亲身前来庐江拜访,询问对策的士人也不在少数。

郑玄猜出,长沙王殿下接下来将有大动作,便统统以四个字回复:静观其变。

他们大多选择依照郑玄的话行事。

显然,先前扬州政局之所以能够保持稳定,除了周瑜张昭等人的谋划以外,郑玄也在其中拥有一份不小的功劳。

这件事,除了郑玄本人以外,并没有任何人知晓。

“先生。”

郑府学堂里的某张书案面前,一位少年出声询问道:“子曰:有教无类。人不分高低贵贱,都可以读书学习。可是放眼当今天下,唯有世家子弟才可以读书。先生,这是不是很不妥呢?”

郑玄温声抬眸,望向提出疑问的少年。

少年眉清目秀,举手投足便使人感到不凡。

这是庐江郡守陆康的从孙,其名为陆逊,的确相当出色。

只是,因为年少,有些事才难以分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