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前,糜府。
当糜芳接到兄长的书信以后,简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从那日常山城下,亲眼见到长沙王是如何轻易地击败了十倍于己的敌军,且没受什么损失。
他便以为,大汉仍然受天命所眷顾,而长沙王毫无疑问就是第二位光武帝。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无一不印证了这一点。
不,长沙王远比光武帝还要传奇!
他从没想过,长沙王会在天下未定前身死。
可兄长总不会欺骗自己。
自己几乎赌上了糜氏的一切,全数压在了长沙王身上。
如今,竟然压错了吗?
还有杨真将军。小妹嫁给他,肚子里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若是长沙王死了,杨真自然也不可能活着。
以后该怎么办?
跌落悬崖,生死不知……
糜芳又看了一遍信件,为什么会说生死不知呢?
那处悬崖他是知道的,跌下去不可能有任何生机的呀。
糜芳皱起眉头。
这事儿不太对。
这封信若是写给扬州的任何人,都没有一丁点儿问题。可写给他,用这样的措辞,却有很大的问题。
这可是家书。
既是家书,就不需要顾忌用词,只管坦诚一切便是。
如若长沙王身死,徐州与扬州的未来都将充满不确定,糜氏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