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点点头:“把抓来的山越人都集中起来,囤积在这里的粮草等物资都装好,然后等待其他几路的消息吧。”

言罢,他前往关押严舆所在的营帐。

还未进帐,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厉声诘问。

“太史慈!这些日子以来,我大哥是如何器重你,我们又是如何对待你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可你,便是这样回报我们山越的!”

“在长沙王到来以前,我们山越与官府分明是井水不犯河水。可长沙王一来,便不给我们留活路!他打着仁义的旗号,可对待我们山越,又哪里有半分的仁义?”

凌寒走进帐篷。

太史慈原本微微发怔,见到凌寒连忙行礼:“殿下。”

严舆怒目而视。

凌寒冷冷一笑:“井水不犯河水?”

“山越势力非但抢夺百姓的粮食,还勾结地方豪强,联手兼并土地,掳掠人口,隐匿民籍。这便是你口中的井水不犯河水?”

严舆争辩道:“纵然我们山越有过错,那也是你们汉室逼的!”

他不再同凌寒说话,而是双眼紧紧盯着太史慈:“无论怎么说,我们山越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吗!”

太史慈不语。

凌寒心道,古人除了讲究忠君以外,对义字显然也是极为看重的。

于是笑道:“太史将军何需愧疚?”

“尔等桩桩件件,皆是祸害百姓的恶行。”

“若是让你们继续这样作恶下去,即便本王有心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天下的百姓也不会愿意本王饶恕你们。太史将军遵本王令,潜进山越,及时地中止了这样的罪孽。如今,趁罪孽不深,若肯悬崖勒马,本王便还可以给你们这些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这样一番言论,严舆竟不知该怎样来反驳。

而太史慈,眼中也恢复了从前的清明。

很快,俘虏与物资皆整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