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蕤心中,长沙王身边的这些人,就属杨真最好打交道了,心中很难藏住什么事。
结果这次,杨真的脸色反而是最复杂的。
从别人的脸上,他多少还能看出一点东西,杨真是完完全全看不懂。
桥蕤彻底懵了。
此时此刻,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方才没有冲动地开口向程基问罪。
缓了缓,桥蕤对凌寒抱拳道:“殿下,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凌寒确实很是纠结。
对于程基,他无疑是十分同情的。
普通的家丁,一辈子当个下人。
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早就学会了苦中作乐。
若是有幸能恢复良籍,娶妻生子,则会感到更加幸福。
然而,男宠就不一样了。
他们可能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不必再做粗活,而是用别的方式讨生活。
若得主人喜欢,或许还可以学习到士人才能接触的东西。
可一旦到了加冠的年纪。
那些个东西,对他们将来的生活没有任何帮助。
若是再像程基这样的,从心底爱上了自己的主子。
凌寒不由叹一口气。
这个时代,众生皆苦。
他似乎不必刻意将男宠们的遭遇放在心上,需要帮助的人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