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愤愤道:“子龙兄弟!殿下眼看着要撑不住了,你还要拦我吗!殿下已经祈愿祈了这么久了,任哪一个百姓看到殿下现在这副模样,纵然是少跪了半日,也决说不出一句不是来!”

赵云沉吟道:“杨兄,我并非是不给你进去,亦并非是担忧此举不利殿下的名声。只是你这般进去了也无用,未跪满两天,殿下恐怕宁愿跪到晕厥也不会愿意出来。”

“那……”

“但你说得不错,”赵云道:“不能再看着殿下这样跪下去了,我们得想个法子。”

杨真急得跺脚:“什么法子?”

赵云思索道:“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让殿下认为现在就需要去处理。但又不能太重要,免得情绪激动之下晕过去。”

杨真皱紧眉头仔细思考,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喜道:“就说糜先生的妹妹病了,托人来告诉我们,殿下理当过去探望。等殿下一会儿起身,肯定步伐不稳,我们再劝说殿下先好好休息,由我代为前去。子龙兄弟,这个主意怎么样?”

赵云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妥,但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便道:“可以。”

杨真于是匆匆入内:“殿下。”

“方才糜芳先生派人来说,他的妹妹也感染了时疫,情况比较严重。糜芳向来宠爱他的妹妹,眼下担忧得很。殿下,糜氏从一开始便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是不是该过去安慰他一番?”

凌寒缓缓睁开眼。

三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没睡,他的大脑已经不能运转得很好了。听完杨真说的话,他略微迟钝地点点头,想要起身:“我们是该去探望一番。”

“殿下慢点。”

杨真与赵云一左一右地将凌寒搀起来。

一个人蹲久了再站起来,往往容易眼前发黑。

凌寒虽然一直注意强健身体,但身体仍然算不得好。这番跪了如此之久,他刚一起立,便感到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