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张先生亦是有志之士。在下也认识徐州的一些人,若是先生愿意去徐州,在下愿意引荐一番。”

“至于如何过去,路上的艰难险阻,诸位都不必担心。在下自有解决的办法。”

说完,他向老婆婆抱拳俯身:“实在对不住,方才在下的身份有所隐瞒。”

张昭狐疑地看了凌寒一眼。事实上,当对方拿出两包盐时,他便觉得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猎户。

盐乃贵重之物。寻常猎户,哪里可能会轻飘飘地将它送给旁人?

再者,这两人,尤其是现在说话的这位,纵然做了刻意掩饰,他也能看出来,必是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只是他认为,这里实在没什么值得贪图的,对方也像是良善之辈,故而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对方说出这一番话来,看来确实是某位官员之子,地位还不低。

然而张昭在心里暗自发笑,当初好友赵昱身为一郡郡守,多方走动说情,才堪堪将自己从牢狱中摘出来。

自己得罪的乃是徐州军政大权集于一身的徐州牧陶谦。虽说算不得什么大矛盾,可陶谦毕竟是一州之主,即使他不再追究,那些个攀炎附势的人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眼前的少年,纵然是徐州要员之子,又能有什么用呢?

屋子里的其余人,在听到凌寒的话以后,反而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他们之所以不愿离开,一是认为路途艰辛,二是认为天底下的官都一样,苛待百姓。

若眼前的少年当真能解决这两件事,他们自然也不想留在这荒野之地等死。